清光如水，却比空气还要透明，然而就是这微微清光，照在秋长生身上，却让他身形陡然一沉。
他抬起头，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似乎有些诧异。片刻后，他明白过来，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讥嘲。
乾坤者，天地也。
乾坤镜，实质上乃是一方小天地，或者说，乃是真正天地的一方缩影。
用天地缩影来对付天道投影，就等于用天道的力量来对付天道投影。别的力量伤害不了天道投影，但天道的力量，总可以的吧。
只是……
秋长生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泛开了一丝笑意，心念一动，照在他身上的清光轻轻一颤，然后便消失了。
柳夕手里捧着的天道宗至宝乾坤镜，顿时变成了一方仿佛从古墓了挖出来的锈迹斑斑的铜镜。
既然是天道的力量，作为天道投影的秋长生，自然可以让它变得无效。
“真是难对付啊。”
柳夕抱怨道：“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乖乖的被镇压吗？”
秋长生看着她，眼神古井无波，仿佛看着一团空气。
柳夕双手握着日月精轮，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团麻烦，毫无耐心的说道：“你给我去、死行不行？”
秋长生终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