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违反了自己定下的‘不能说话’规则,少女把脸埋在枕头里,企图捂死自己。她不说话,他凝视着床沿的发丝,也不说话。
窗外的雨声很大,清脆地拍打窗户,又吵又静。她从枕头里出来,又往旁边伸手,拿了一片纸条。写完,她把手缓慢地伸向他,放下纸条。
‘那你呢,你是怎样的紧张?’
她的手从床边垂下,柔软的手臂连着柔软的手背,食指和拇指相互掐着,指尖像粉色的水滴,再不接住就要掉下来了。
少年注视着她的手,呼吸由于心跳的过激而不稳,他抬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往下拉。
他打开她的手掌——分不清是谁的手在颤抖——指尖划过手心的纹路,停顿了一会,写道。
“特”
“别”
“非常”
很特别的,非常特别的……紧张。他再也写不出更多了,但还是握住她的手不放。
太狡猾了,这算什么?影山渡想,藤田彻是这么狡猾的人吗?她生气地捏住他的手,由于过分的用力,甚至像在紧紧牵他。
再一次无人说话了,甚至连纸条都安静下来,只有两只手在床沿的半空中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