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疏韩将草图收起来后,我看向江老大,将心理最为关切的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江老大脸色一僵,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半晌才说:“我记得我真正意义上死的那年,是光绪二十三年。”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是正月二十一,凌汛决口,口门宽约千米,水深三丈,受灾面积十余县,当时我跟我爹正在山上放树,那一声巨响就跟天塌了一样,洪水冲开堤坝就如同脱笼的猛兽,淹没了村庄和大地,举目望去,一片汪洋,孩哭、娘叫、狗咬、鸡鸣,水上漂浮着衣物、家具、牛羊、尸体,真是看不敢看,听不敢听,房屋倒塌不计其数,树木有的连根拔掉,刹那间村庄良田尽成泽国,到最后连在山上的我和我爹都没有逃过此劫,水位上升没过了山顶,十几个县的百姓,无一人生还。”
我听完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从小在黄河边上长大,对与这条自古以来都被誉为中华的母亲河,可却从来都不认作是什么“良母”。
历史上的不断改道和泛滥给黄河流域的人民带来了无数次毁灭性的灾难,即便是在今天,黄河上仍旧有大量浮尸存在。
以打黄河出现在史书上以来的2500多年里,黄河决口泛滥多达近2000次,平均每三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