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头那分不爽,她故意发出很大脚步声走进来,可顾星沉并不理。许罂皱眉,毛巾扔过去,恰好罩住少年的脑袋,十分滑稽,引得她噗嗤笑。
顾星沉看她一眼,把毛巾整理叠好,去放好。
许罂又说他被子是臭的,全是汗味儿,顾星沉说今晚刚换的,不可能脏,许罂就甩着长了一大截的袖子,捏着鼻子说“反正难闻”。
亏得顾星沉脾气好,才没有发作,默默去衣柜拿了床单出来,给她换新的。
许罂缩在床头,晃荡脚丫打量顾星沉。
真是神奇,一个男孩子居然会做这些,连她都不会呢……难道聪明人干啥都聪明吗?
看了一会儿,许罂凑过去:“星沉,你说,结婚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住在一个屋子里,看着另一个人做琐碎的家务,然后居然还不觉得无聊?”
顾星沉手猛地一顿,被子已经在他手里攥紧。“你这话……什么意思?”
结婚吗,跟他。
许罂有点儿莫名,不知顾星沉激动个什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已让少年心绪翻涌。
后来许多年后,许罂问顾星沉什么时候第一次想跟她求婚。顾星沉背靠整座城的星光霓虹,垂眸摇晃着红酒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