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就是看见了。
满目的惶然,许罂满脑子都是那道疤!镶在白皙皮肉里,深得悚然。像撕裂一切美好的刀子。
虚伪的和谐被撕破,剩下的,是里头鲜血淋漓的事实。
每一件,都让人害怕去回忆。
许罂头埋得低低的。
有些东西,被尘封许久,连自己都以为过去了,可真到面对的这一刻,什么自我催眠的没事,全部崩塌。
“抱歉……我想先走了……”
说完,许罂抓起包,冲出咖啡厅的时候捂住了脸。心口透不过气。眼睛发酸。
做不到。
她还是做不到。她不恨他,原谅他,但是……要面对,还是好难。
忘不了那些深刻的痛。
他可怕的样子。
后来几年,时常在她噩梦里重复。
雨有点大。
许罂没有方向地跑了一段路,瘫软在路边的花坛旁。微卷的长发被沾湿,她捂住脸,低低地哭了。
背后有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靠近。越近,越慢,直到停在她背后。
宽大的外套落下来,把许罂从头罩住。雨滴,立刻被隔绝在外。
“别哭。”
许罂被裹在外套里整个抱住,湿润的头发,抵着男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