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能保他一时,保不了一世。
若是新帝对他心生不满,随便给他罗织个造反的罪名,就够他阖府上下,人头落地。
历史上只要是暂代皇帝掌权的,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皇亲国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如今不论闵应怎么选,都已经是步死棋,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起码不用被摆在明面上当活靶子就好。
帝心难测,还真是难测啊。
闵应自嘲的笑着。
他父王之所以一直荣宠不绝,除了那微薄的帝王家的血脉亲情之外,怕就是他那从来就得过且过的性子吧。
荣王闵长岳一直活在太后与皇上的庇佑之下,他们给他什么,他就有什么,从来不会去主动争取。
对于这样一个听话又平庸,手里没有什么实权的弟弟,皇上的猜忌之心也降到了最低。
但是对于藩王,如同淮南郡王一般,还不是得将世子送入京中作为质子,皇上才能放心让他偏居淮南一隅。
与皇上接触的越多,闵应心就越冷。
这是一个眼中只有他的皇权,没有几分情感可言的皇权机器。
闵应如今甚至都有些怀疑三皇子和太子所做的事,皇上是不是早就知晓,只是想让他们互相撕咬,互相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