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电话吼道,而宋超始终沉默,直到她情绪缓和下来,开始低声啜泣,他才慢吞吞说道:“如果你能为我守身如玉我自然感激,我过去那边以后也会尽力弥补你;如果你不能,就听从你的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睡别的男人,只要你能开心起来。”
季节抬头仰望月色,那轮圆月,宋超也在看着吗?天涯共此时,转来兜去,人一辈子走的其实就是一个圈,谁也挣脱不了的这个圈。
他爱她。爱得忘我而绝望。如同她爱着清辰一样。
“宋超,你为什么不是他呢。”季节轻声说着,仰起头,拼命把涌到眼角的泪书倒回去。
“我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叶清辰;同样,你也可以睡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不是叶清辰。”宋超“啪”地挂断电话。
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在意的是她心里的人;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季节。
这种放荡无根的生活,直到宋超过来才彻底结束。他们在校外同居,住在季杭给买的湾区别墅里,宋超也很快就考取了驾照,闲暇时开着车带着季节四处行走,十九迈的海岸线,洛杉矶的人山人海,拉斯维加斯的彻夜狂欢,纽约时代广场的新年倒数……游走半个月后,季节才终于找到一点点,美国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