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杭看着母亲进去后才黯然折回身,见到长凳上的平安,同样的虚弱,同样的苍白。
    “辛苦你了,平安。”对这个女人,季杭五味杂陈,恩恩怨怨,人生纠葛至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平安也看着他:“你怎么不陪阿姨进去。”
    季杭:“我想最后进去。”
    他想让妹妹笑着上路,他不想妹妹最后见的人,是跟她斗了一辈子的人。
    尽管季节的一辈子,那么短暂,刚绽放就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