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壶留在原地,也懒得再管。
赵蔺也不曾出去瞧瞧,回了身,只轻轻叹气。
溪奴倒是抿嘴一笑,垂下眼,遮掩住眸里的复杂情绪。
阿瑜出了门,便开始掉眼泪。她只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糟糕了,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无论是谦逊些受教,还是充耳不闻,都比被气成这样要好啊。
可是她偏偏做不到。
这个女人说,她是蔺叔叔的妾室,她瞧见这女子的身段,还有鉴茶品味,心里头便有些发怯,更加羞恼无措起来。可他竟然都不阻止!
她接下来三天,都不要理他了!
……大字也不交了!
阿瑜归了院子,心里头的气仍是不顺畅,似有什么堵在胸口一般,叫她看见花瓶便想掼在地上,看见书籍便想撕烂了扔他那汪宝贝泉水里头!
……然而她是真不敢!
若是叫他晓得,她回去乱发脾气,全无闺秀仪态可言,也不晓得要怎么说教,或是对她失望呢。她纠结半天,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做。脾气嘛,忍一忍,吃了饭不就忘了。
没等到吃晚膳,阿瑜便收到了赵媛的请帖,说是明日午膳,要请她与王府众位姐儿一道用。
递送请帖的佩剑蹙眉道:“姐儿,我瞧着这媛姐儿向来与您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