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来京城,还保留着从前的执念。但是慢慢回味过来,她才发觉一切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变了样,她早就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衡阳王妃了,更算不得是大儿子和小儿子最重要的人。
相反,她身为母亲,或许更像是他们的绊脚石。
太后见了阿瑜,亲切地笑着上前握握她的手,又道:“怎么穿的这样少,可莫要因着你年纪轻轻的,便不懂保养,到了我老婆子这个年纪,可不得吃苦?”
阿瑜笑眯眯拉着太后的手道:“好,都听您的。”
她从来没有真正厌恶过太后,只是有时候太后的做法,使她待这个老太太疏离起来。可是阿瑜有个毛病,面对年老者的和蔼慈爱,她总是难以抗拒,打心底里就有些酸酸涩涩的温度充盈着,叫她没法硬下心肠。
她搀着太后,两个人亲切地边走边聊。
阿瑜今儿个穿了一身相对素净的藕荷色缠枝银丝纹褙子,裙摆上还有半朵含露的牡丹,乌黑的秀发绾上,并用了整套的羊脂白玉头面,露出隐约雪白的脖颈,在阳光下清纯而素雅。她比太后稍高一些,说起话来轻轻软软,扶着老迈的太后,却显得非常和谐而搭调。
跟在他们后头的贵妇人们,心里也有一杆秤。都说,这位郡主命好,前朝没亡国时有隆平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