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你家,洗洗。”
他也不知在看哪,陆烟猜要发火,可他只是静静抽完一支烟。
陆烟吹着风,目光形影不离。
都藏事,各怀鬼胎。
起码她这么认为。
路上陆烟靠着窗边强迫睡了,半梦半醒间她觉得这路缓慢长久,她分不清现实,身侧人影混沌着晃在她梦里,汇成与天一道星点。
*
覃昀开了门,陆烟便冲进去。干净洁白的瓷砖印了一排迹,泥土搅着血丝延伸至洗浴间。
柯以桥被动静吵醒,迷迷瞪瞪正巧打个照面,瞬间吓醒。
披头散发,大半夜,活的,女的。
这都不是重点,柯以桥至今没摸过女人,牵手也没有。约炮能避开他老人家吗?买得起车缺开房钱?
陆烟拧到最底,水呼啦啦流,她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空,恨不得把内脏倒干。
忍了一路,身体分成两半,还有喊他停的冲动。
她扒着洗手台两侧,头低埋,蝴蝶骨孱弱颤动。
柯以桥窝火,撸袖子要说道说道,抬眼撞见覃昀,他神经一下子跳起。
柯以桥敏锐发现不对劲,覃昀脾气虽差分寸拿捏得当,几乎不会带女人回家,即使消遣也紧绷着,他这样是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