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法子, 要拿椿芽烫锅子。绣瑜和章佳氏忙指挥着宫女四处采摘椿芽, 所获却不多。
“这可奇了怪了,你们十多个人出去,怎么才得了这么一点子。”章佳氏褪了手上的指甲套, 翻看着小簸箕里晒着的椿芽,不过三五斤的样子,叶片干枯卷曲微微泛黄,品相也不算上好。
宫女屈膝回道:“今年春天日头毒, 天气干,风又大。椿芽发得少, 长出来的也老得快。娘娘们若要,不妨打发个人宫外寻去。”
听她这么一说, 绣瑜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今年京城的天气倒跟后世的北京城挺像的,干燥多灰,出去一趟,头上肩上能落一层土。
这样的天气不仅妨碍了皇帝狩猎的兴致,更影响了春耕的进展。不过半月功夫,连京师附近的县城里都陆续有两处农人争水,殴伤人命的案子报上来。
康熙遂将“西山狩猎两日休闲游”,改为了“狩猎加巡视京畿农务四日公务旅行”,点了一众后妃儿女、宗亲大臣,定了三月十日出发。
临行前,康熙到永和宫留宿,却见炕几下的针线篓子里放着几件怪模怪样的棉纱罩子,或简单或繁复地绣着各种花纹。正巧绣瑜端了椿芽面上来,他便拿起一件问道:“这是什么?帕子不像帕子,衣裳不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