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头垂得更低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胤祚弯腰抱了十四,抬手敲在九阿哥头上:“你这张嘴啊。今天若来传旨的不是我,而是二哥三哥,你就等着跪太庙去吧。”
胤禟听了忙舔着脸猴上来:“那是,他们哪里比得您大人有大量?今儿的确是我的不是。”说着又摸摸小十四的脸:“十四弟,那话是我随口哄你呢,别当真。”
十四在扭头躲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地叫走,待胤祚抱着他走到丁香堤底下才不满地问:“六哥,他说谎,你怎么不骂他?”
“才聪明了一会儿,又傻了。我去管教宜额娘的儿子做什么?”胤祚笑问,“《郑伯克段于鄢》读过没有啊?”
十四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听过许多杂书,可尚不能联系实际。
胤祚摸摸他的脑袋:“‘多行不义必自毙’,宜妃放纵老九不管,迟早会有别人帮她管。所以别怪额娘和四哥。咱们这样的身份,肯骂你的人比捧着你的人,更为难得。”
十四听得懵懵懂懂,却也知道是好话,慢慢记在了心里。他回到讨源书屋,在屋里歇了个晌,梦里但觉习习凉风吹散了初夏的燥热。他睡了个好觉,睁眼就见额娘坐在床边帮他扇扇子,惊喜得揉了揉眼,连请安的话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