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康熙驻军的土拉不足百里了, 夜里扎营, 星禪终于忍不住扣了胤禛的营门:“四爷,那边六爷好像喝了些酒,您可要去瞧瞧?”
胤禛忽的起身, 复又坐下,只说:“你去瞧瞧,回来报予我知道。”
星禪顿时为难。身后胤祚听了他这绝情的话,仗着酒劲直接掀帘子冲了进去:“莫非从此以后四哥要和我不相往来吗?”
胤禛到底还是未及冠的少年, 虽然自有打算,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喉间酸涩, 只对周围伺候的人说:“你们都下去。”
胤祚素来信他服他,积蓄了几天的不满化作的勇气都在刚才那一问中燃烧殆尽, 沉默地在他身侧坐了。
就在前天,两人还在兴致勃勃地商量着要把王府建在一起,如何把花园打通方便往来,如何跟皇阿玛裕亲王要银子东西,如何收拾屋子。
才两日的功夫,却成了这个模样,胤禛后悔莫及——胤祚性格单纯通透,最是个容易乐天开朗容易满足的人。他岂能因为一己私欲,拉着弟弟一块儿做这掉脑袋的事情?既然不能,又何苦说出来叫他为难挂心呢?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瞧着哥哥倔强消瘦的侧脸,胤祚终究忍不住开口劝道:“四哥,我知道你有大志。你别嫌我这话冒犯,今天我不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