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闽闻忠的大堤修得貌似没有什么问题。长长的沙堤顺着河岸延伸,堤上尚有九尺窄道供人行走,堤岸边甚至有垂柳依依。
绣瑜顿时后背微微冒汗。康熙虽不曾告诉她,可她自有渠道知晓,上折子参闽闻忠的不是什么钦差大臣,而是请假陪董鄂氏到山东养病的晋安。
倒是十四舔完了两颗麦芽糖,把签子往柳树根底下一插,突然“咦”了一声:“皇阿玛,新种的。”
“嗯?”
十四指着树根子底下翻起的泥土:“春季多雨,这柳树周围泥土翻起,寸草不生,分明就是才种下的。”
康熙顿时恍然大悟,亲自下了堤,沿着水路一路走过去,时不时敲敲那坝身,果然才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听到空空的响声,这新修的大堤,竟然大半都是空架子。
“混账!”
康熙略一想,还是选择默不作声。闽闻忠竟然敢选择瞒天过海,朝中必然有其同党,不如静观其变一网打尽的好。
这时堤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隐隐可以听见打斗的声音。原本分散四周装作游人的众侍卫瞬间围拢将几位主子护在中间。
好半晌才有侍卫飞奔来报:“皇上,是筑堤的民夫哗变了。”
康熙脸色一沉。
那卖糖的货郎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