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所有同僚,唯独最重要的那位主子爷不见了踪影。
“醒醒!醒醒!”
众人恍然惊醒,扶正了各自的顶戴花翎,面面相觑:“四爷呢?”
郎中摸出个金怀表一看:“寅时初刻,还不到上朝的时候吧?”
可是本该熄灭的火盆子被人加了碳,融融的烧得正旺;门口换了厚重的呢绒帘子;书案上横七竖八摊开的账册被人收拢,按数额从小到大码在架上,连边缝都对得整整齐齐的,未看完的本子里还插着书签。
得,户部一群糙老爷们儿,除了那位爷,谁有这个细致心思和水磨功夫?
书吏不由咂舌道:“我的亲娘诶!”
郎中亦是一拍额头,苦笑着扯着嗓子喊:“起来。开工!”
人家都是,八爷找人办事是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四爷找人办事却是以身作则逼着大家——人家天潢贵胄还头每天一个来最后走,你好意思偷懒吗?
寅时三刻,早朝的大臣逐渐在乾清门聚集,胤禛就着远远一盏玻璃灯中透出的光,最后一次检查手上的折子,仔细推敲字句。数月心血的结晶,由不得他不谨慎。好在有了康熙一连责罚数个皇子的坚定表态,大多数欠账官员态度已经松动,昨天一天追缴的数额就抵以往一月总和,缴清已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