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金石为开”, 什么“要杀要剐随便来”之类的话翻来覆去念了百遍。结果晋安僵着脸一言不发,一走完流程、打发掉内务府的官员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十四关心则乱,在外头求爹爹告奶奶, 急得抓耳挠腮,愣是一点办法没有。
最后还是蓁蓁一把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父女俩说一阵、吵一阵、砸一阵东西。十四急得抓耳挠腮, 盯了那窗户许久,终究不顾体面地贴了过去。
屋里,蓁蓁一副软糯撒娇的语气:“阿玛,你就别为我操无谓的心了。岳大哥很好, 十四哥哥也没什么不好。有你和姑母两座山靠着, 我要是还活不出来,乌雅两个字就改成乌鸦算了!”
“傻孩子, 夫妻之间,哪能只是‘没什么不好’就行了?我是怕你日后……”
蓁蓁嗔道:“我知道我额娘与你琴瑟和鸣。但不是每个人都稀罕这个,我想要的很多。像是到西北军营里去走一走看一看;像是鄂伦岱、齐世武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甚至像孝庄文皇后那样生则镶政, 死谥文宣。阿玛,岳大哥给不了我这些。”
晋安猛地回头打量女儿,倒像头一回认识她似的,又看看窗户,半晌才喝道:“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罪吗?”
“犯上的罪,杀头的罪?”蓁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