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余光瞥向正堂一侧紫檀架子上奉着的那道明黄缎面白玉卷轴。它被贡得那样的高,凌驾于众人头顶上。有了它,胤禛无需回答任何质疑,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号令众人。
果然,后面又陆续有内务府的管事进来询问丧礼事宜,进出都单向胤禛执礼。佟贵妇领着宫眷到齐,也命人来问胤禛如何排班。
这个时候越拖,胤禛的威望就越高。那些站了队的人,就越不敢轻易改弦更张。必须削减这份诏书的可信度才行!见诸王贝勒和其他留守京城的王公大臣逐渐到齐了,胤禩终于不耐,沉声喊了一句“且慢”,然后膝行上前,冲着康熙的遗体叩头泣道:“皇阿玛,您好狠的心呐,您养了我们兄弟二十四个。为什么临终前只见四哥一人?今儿个早上,我们来请安,您还好好的,怎么傍晚就忽然去了呢?”
众人皆是一愣。十阿哥跳起来,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说:“可不就是这话?四哥,皇阿玛临终前最后一个见的是你,你进清溪书屋不过两刻钟,皇阿玛就龙驭归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悚然一惊,都恨不得化作空气飘散。饶是八阿哥也被他这直接的方式吓了一跳。张廷玉皱眉道:“是皇上诏四爷一个人入内的。十爷,您过虑了。”
九阿哥讥讽道:“清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