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十四一人一鞭梢敲在脑门儿上,哼道,“亏你们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吃粮拿响做着朝廷的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奴才,送什么送?”
岂料那副将把头上的顶戴一摘,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说:“那我从今儿起就不做朝廷的官了,就做您府上牵马抬轿,跑腿上夜端屎盆子尿盆子的奴才!”
十四勃然大怒:“放屁,爷抽死你个没出息的!”
乌雅晋安一脉在军中的势力,承袭自费扬古,传到十四手上,经历的时间比整个康熙朝还要长久,早就把根扎进了人心里。年羹尧瞬间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换了副笑脸:“诸位将军衷心可鉴,只是王爷此行回京,不过是去奔先帝爷的丧,外加看望皇太后,又不是冲锋陷阵、夜闯敌营,哪里需要用到你们这些久战之将来保护呢?皇上早派了御前侍卫并一千绿营兵,又嘱咐沿途的总督巡抚好生伺候着,王爷只需要带几个用惯了的家人伺候起居就行了。”
只带家人,连亲兵也不给带,岂不是说十四一出了营门,就成了没牙的老虎,砧板上的肉,吃不吃就看别人的心情。佛标脸色一阵难看:“是‘不需要带’,还是皇上不许带?”
“这话从何说起?皇上宽厚仁慈,体恤王爷在外征战,自然没有‘不许’一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