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只冷漠无情的眼中,是如云气般翻涌的盛怒。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缓缓地站了起来。
就在起身的瞬间, 却觉着一阵无端的晕眩袭击而来。
正嘉后退一步,手摁在圈椅的月牙扶手上,身后门口的郝益见势不妙, 早跑了进来, 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低低唤道:“主子?”
正嘉略一低头:“走。”扶着郝益的手, 缓步出了房间。
不多时回到了养心殿, 宫人们侍奉汤药,正嘉服了两颗万寿地芝丸, 斜靠在龙椅上,半晌才问道:“和玉那边怎么样了。”
郝益先前虽在慎刑司的外间等着, 但地下的小太监不时地往云液宫跑,打听消息, 几乎一刻钟便来报一次。所以郝益最是清楚:“回主子, 您只管放心,和玉仙长精神见好,太医说除了失血过多, 并没有其他大碍, 只要以后仔细调养, 保养着伤口就好了。”
正嘉并没有对他的这些话报以反应。反而像是自顾自在忖度别的事情,果然,片刻后皇帝问郝益:“伺候太子的那些人都拿下了没有?”
这件事是田丰在做的,郝益也略知一二:“听说都拿住了。”
“问出太子那天是怎么样?”
赵暨去云液宫的时候,有宫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