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她去的时候还好么?”
朱墨停了一下,继而平静说道:“母亲她走得很安详。”
因为尘世间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景清帝脑中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怅惘道:“终究是朕对不住她。”
许是因为景清帝是一个垂危的老人,指责他再无意义,况且,这世间也没有谁一定需要谁的原谅,朱墨淡然说道:“陛下无须自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母亲她过得很好,亦从未有过只字片语的怨恨。”
说不定她已经忘了他这个人了,景清帝怅然想着,目光却渐渐从床褥移到朱墨脸上。不,或许还给他留下一点别的。
他叹了一声,“你母亲有没有说过,你究竟是谁的孩子?”
“没有。”朱墨毫不迟疑回答,脸上的肌肉没有丝毫波动。
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愿意承认。景清帝寻思着,有些吃力的抬起身子,指着书案上的东西,“把那个拿给朕。”
是一副黄绢织就的圣旨,朱笔御批,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景清帝才接过,却立刻珍重的放到朱墨手中,肃然道:“拿着它,朕去之后,它将成为你唯一的庇护。”又苦笑一声,“就当是朕对你们母子的一点补偿。”
“臣不能受。”朱墨铿然跪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