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开了盏小灯,她揉着眼睛站起来,便发现了窝在沙发上睡过去的男人,交叠着两条长腿,脖子歪倒在扶手上面,十分别扭的姿势。
她正想叫他去床上睡,那人却自动醒了过来。
想是根本没有睡熟。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连逸圾拉着拖鞋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给他,“干嘛不在床上面睡。”
似睡非睡最是令人疲惫,骆鹭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头,声音嘶哑低沉,说不出的倦怠神色,他将水接过来,顺便把递水的胳膊一把拽过,小姑娘稳稳坐在他的怀里,舒心地伸了个懒腰。
“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话少,也总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然而每次开口的内容,却又都与她有关。
连逸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节奏扎实平稳的心跳声,好像和自己的频率相当。
像只慵懒的猫,她打了个哈欠,“楼下有家肥牛饭很好吃的,老板会说英语,我们去买两份吧。”
最后还是只有骆鹭洋一个人去了,理由是外面太冷。
连逸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情绪这么低落,肯定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