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是旧城,大多都是五十年前修的,甚至还有更久的,有几段已经不堪用,说要重修已经拖拉了很久了。”
他指向更远处:“那处隆起的地方看到没有?那就是关口。过了那道关口,有两条路,一道去丹支邪,一道通西戎。”
他重回故地,眼中尽是眷念。
清沅看着他,又看向他指点的地方。她能看到绵延的大地一直抵达天际,城墙,房屋,堡垒,边关,商道,看起来都那么渺小,沉默着伏在大地上,仿佛一场大风沙就能让一切都融在一起。
她甚至看不到人影。目之所及,除了他们这一队人马,她只能看到零星几匹瘦马,远远看去就是几个小点。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商队。
即便她一直想着西境和宁州,但初来乍到,她还是为它的荒凉所震惊。但震惊之中,更多的是折服。
千百年来,人一直在这里活着。这比天地间的空旷更令人震撼。
人不仅在这里活着,他们还在这里厮杀,争夺,为了粮食和供给,他们拼尽了全力。城墙塌了再建,戍边的兵士死了一批又一批。
大齐建国快八十年,西境宁静的时间不到一半。平和能持续五年就十分难得。丹支邪尚有国土,西戎仍是游牧之族,逐水草而居。西戎稍一强大,就会来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