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着皇帝的肩,道:“父皇,我是重钧,父皇还想说什么?”
他耐心地等着。但皇帝没有再说出什么,他费力地张口呼气,最终没能说清楚几个字,只能颓然松开手,闭上眼睛。
太子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印子,依然低声道:“父皇请安心养病,会慢慢好起来的。”
皇帝似乎有陷入了昏沉中。太子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终于起身。
怀恩跟随他出来。
太子问怀恩:“刚刚父皇后来又说了什么,你能听出来是什么吗?”
怀恩摇头道:“我只听清楚圣上唤你的名字,唤了两遍。之后说的,听不真,像是‘书’,又像是‘处’,不知道是什么。”
太子道:“我也没能听清楚。”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道:“你如今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惯……你这居士要做到什么时候?”
怀恩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像太子,不像一个执掌天下的人,倒像从前,他与她还是总角时候,他还是她的小哥哥。
怀恩心中一阵酸涩,但她本不愿如此。当初她去与萧重钧告别,就是不想将这一份情愫变成心魔。
她淡淡道:“我这样,原本就是为了我自己舒坦,别人看不看得惯,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