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南征沉沉的出了口气,“嗯。”
“好,我知道了。”苏拾欢说,“我这边会尽量拖住她的,你们快来。”
“我让你……”
“再见。”
贺南征的倔是谁都知道的,或许一眼就能看出来,贺南征自己也知道,可是对于另一个人,贺南征只能说自己甘拜下风。
那个人就是苏拾欢。
不光倔,而且谁也不能奈她何,根本说不通。
……
苏拾欢走后,梁月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像一座雕像一般,良久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里的妈妈忽然发出一声呜咽,梁月才猛地回过神来。
愣了一会儿,豆大的眼泪无声滚落,她缓缓,缓缓的蹲下身,把自己抱成一团。
大约是一个月以前吧,梁月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只要一闭眼,就是黄毛女他们变成了妖魔鬼怪的可怖模样出现在她眼前。
他们叫着,喊着,像是被火烧软了的塑料,扭曲,缠绕,最后变成坚不可摧的枷锁,套牢她,把她拖向沉沉的深渊。
后来这种噩梦愈演愈烈,那些妖魔换着人扮演,有的时候甚至还是……她的妈妈。
到了深渊总会有一面色苍白的人过来迎接他,像是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