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谊打量了她许久,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你这一晚上心不在焉,就是在想这个?”
她原以为小丫头心神不宁是因为前一晚发病的事,结果,居然是因为小池生气?
“是啊,这家伙阴晴不定的,怪里怪气。”戎容嫌弃地说。
“不是他阴晴不定,而是每个人的痛点不一样。”孙谊微笑,“对你来说那是件破旧得不能再穿的衣裳,也许对他来说是母亲给买的最后一件衣服,或是生日礼物,又或者有其他的特殊意义……”
其实更大的可能性是,那是男孩子为数不多的衣服之一。孙谊没有这么说,是因为想给贫穷少年留些面子。
哪知道等孙管家离开之后,辗转反侧的戎容又披着外套起身了,推开卧室门就往楼梯走。
池弥不在门口沙发。
戎容下到一楼,才听见客房的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他在冲澡。
她裹紧了了衣裳,推门朝后山走去。
*
池弥冲澡出来时,隐约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匆匆拿毛巾揩了几下追出客房,可还是只听见卧室的关门声。
这么晚了,戎小姐出去干什么的?
他拿毛巾擦着头发,疑惑地返回走廊沙发,没想到摸到个绵软的东西,拎起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