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滴温热滴在他手背上,池弥才后知后觉地弯腰,凑近看她,这才发现小姑娘已经哭得鼻尖都红了。
可刚刚她自己手被划伤了,都没见这么娇气啊!
“真不疼,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事,睡一觉就长好了。”连池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他们相识以来,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别哭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戎容总算抬头,眼眶通红,柳眉倒竖,“你才兔子!”伸出手,“拿来。”
池弥:“拿什么?”
戎容瞪了他一眼,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过云南白药,下巴一扬,“坐那儿去。”
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眶鼻尖还红着,指示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的大小姐劲头。
池弥无奈,乖乖地坐在沙发里,眼瞅着她坐在一边细细地替自己上药。
他的肤色是冷白,戎容是奶白,他手臂肌肉结实,她小手细白,指甲修剪得干净又圆润,比起嘴上的凶,戎容的动作可以说是温柔极了。
池弥比她高,从他的角度刚好看见她没来及擦的一滴泪,正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挂在鼻尖。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用食指替她抹掉了。
直到肌肤相触,池弥才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撤手,可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