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弥声音弱下来,“你害怕吗?”
“怕什么?”
“怕我。”池弥苦笑,“我不是什么为国争光的拳击手,只是个台上拼拳台下拼命的混混。”
戎容反问:“除去为了保护兄弟,你还在擂台下打过人吗?”
“……打过。赌输了的人经常会借酒滋事,擂台上你赢得越凶,回家路上的风险就越大。擂台上当然不许用刀棍,至于外面就管不着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
戎容却仿佛在那双曾经一片死寂的丹凤眼里,看见了旧时光中苦苦挣扎的池弥。
她忽然俯身,双手从池弥的肩膀上方圈住了他。
少女的轻柔与淡香顿时将池弥完全包围,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衣几乎贴上他的眉眼,却不带半点绮思,像姐姐或者……甚至是母亲。
戎容一向嘴硬心软,在池弥面前张牙舞爪是常态,可这一刻,却温柔得判若两人。
“都过去了啊,别怕。”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她在他耳畔轻声说。
长发轻轻地落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吐息一下下拂过,池弥不由自主闭上眼。
他不怕,从前不怕,如今更不怕。
从前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满腔孤勇。
如今因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