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低估这丫头了。
抬起头,帽檐下一双丹凤眼凶神恶煞。
摄像师心有余悸地问同僚,“我是不是拍错人了?”
同僚:“……”他也想问。
入夜,池弥辗转反侧。
两年前戎容回国第一时间就到俱乐部找他,宁可当个保洁也要留在他身边。这一次,她回国干脆直接住进他们的家……她想挽回他们,池弥是知道的。
所以,她如今突然这么安静,让他不安。
池弥不爱用手机,属于封闭特训期间一年不开手机都能活下去的山顶洞人,如今却手机不离手,稍微震一下都会立刻打开。
他简直有点不确定,跑来参加这真人秀,究竟是在折腾戎容,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又从包里摸出姜河弄来的治疗记录,池弥这三天看了不下三十遍。
除了报告单的首页上戎容面色恬静的单人照,就连心脏彩超图,他都能盯上十分钟。
对着翻译软件,他一行行地读了。
从楠都飞到俄州的第一天,长途劳顿,下飞机以后她昏迷了,被送往从前治疗的医疗中心,一住将近八个月。
那时候,他正在滨江公寓里醉得天昏地暗。
正式手术在元月初七,他离开楠都,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