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鼻子,唇边,一点一点描画。
这个人,在记忆里,脑海中,画架上,画纸里,时浅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即便分开了几年的时间,可时浅每一次都能准确地画出脑海里的人。
从来没有变过。
手指从眉眼,描到了唇瓣。
还没有醒么?
睡得这么熟啊?
时浅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冷欢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
时浅骤然停手,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不太自在。
冷欢却在她忽的伸手,抓住时浅作乱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自己的视线,哪里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他的声音,还带着清晨的沙哑,“看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会做些什么,我一直在等着,结果,就是拿着手指头,在我脸上乱画?”
时浅鼓着脸,“你早就醒了?”
冷欢笑而不语。
时浅作势要收回自己的手,冷欢却握得更紧了一些,时浅自然抽不开。
两人对视着僵持。
最后还是冷欢抬手,一把又将人揽入了怀里,脸颊埋在时浅的脖间,声音依旧带着睡醒之后的慵懒,似乎在喟叹,“这样的感觉真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