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盯着高羡:“四弟想说什么?”
高羡一行礼道:“臣弟想说,迟大人是都察院的一把手,当时三司查案,又是迟大人牵的头,加之他手上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合卺杯。倘若王兄用过的那只合卺杯上有什么问题,迟大人想要瞒天过海,岂非易事……”
“四王爷!”迟恒突然直起半身,虽然脸色惨白,双手微微发抖,但仍旧怒道,“四王爷莫要血口喷人!”
高羡没有理他,只顾自与陛下道:“皇兄,端王兄的案子虽然了了,但倘若还有对端王兄心存不轨之人正逍遥法外,想必王兄九泉之下必定难安。迟大人私藏这件杯子本就可疑,如今做证物的合卺杯又不见了,臣弟以为,还是应当谨慎起见得好。”
陛下听罢皱了一会儿眉,忽然扭头问阿慈:“端王妃以为如何?”
阿慈正陷在高羡的一番说辞里听得出神,倏然听见陛下问她,一时惊了一下。
但她旋即镇定下来,抬眼望向迟恒。
眼前的迟恒神色复杂,侧过头来望着阿慈的双眼更是意味深长,仿佛夹杂了爱意、期望与哀求的目光,教阿慈一个恍惚,甚至不敢看他。
然而无端端的,她在这样的目光里,却突然又想起迟恒一刀杀掉继母的那一幕来。
那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