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
石青临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又看一眼周围,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涂南,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涂南低头呢喃一句,冷笑一声:“我十恶不赦……”
壁画毁了她只求重摹,离了那个人渣也不想再有瓜葛,即使这样,也是十恶不赦。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
石青临及时伸手,一把握住她手腕。
“你醉了。”
涂南晃了一下,终是稳稳地站住了,她感觉身上有地方很疼,可又说不上来哪儿疼,笔叼在嘴里,手去摸脸,嘶一声,记了起来。
对了,是这儿疼。
但是为什么疼,却又好像记不清了。
“涂南。”
这一声拨云散雾,涂南抬头看眼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她拿下嘴里的笔说:“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
说完一折身,把手里的笔伸进到脚边,用力一蘸,起身时踉跄两步,所幸一只手腕还被握着。
她捏着笔,在他抓着她的那只手上画过去。
“这就是你……”
石青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虎口到手腕甚至衣袖,都沾了浓厚的一笔颜色。
是石青。
路灯昏暗,那颜色也昏暗,忽而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