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的哭声时她就知道不一样,等到了这里,听了消息,果然, 不一样。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方雪梅有阵子没看到涂庚山, 按捺不住, 借着天冷了, 买了点东西下来区县里看望他。原本一切如常, 什么事也没有,什么都好好的。好好的,涂庚山在她面前吃着药就昏了过去。
方雪梅慌忙地打120, 送到医院一查,差点厥过去,清醒过来,哭着就给涂南打了电话。
癌症。医生说涂庚山得了癌症。
涂南一直觉得这两个字很遥远,直到刚才,几分钟前,她亲耳去求证,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口中听到冷冰冰的这两个字。
走出来时,方雪梅跟了过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在她面前始终克制不住地掉泪。
“我拿他吃的胃痛宁给医生看,医生说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胃药,是抗癌的药……”方雪梅边说边哭:“他自己早就知道,一直瞒着你……”
涂南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一个字没听明白。
方雪梅说:涂庚山说了,是不想妨碍她把心思专注在壁画上。
还说:他这些年的积蓄都或捐或赠地往壁画相关的里面投进去了,没留下什么治病的钱。
他认为身体的希望不大了,谁也不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