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
    “斩。”
    他整个人就像负手站在黄泉路上,眼角的泪痣则成了白骨枯荣里的彼岸花,硬生生辟出一道血路来,他一声令下,天上一道惊雷乍起,似乎能够听到千军万马的呼啸声。
    他的衣衫巍然不动,连雷公都不得不对他退避三分。
    刽子手手起刀落,江窈看到的却不是血花飞溅,厚实的掌心遮住她的眼,江煊的声音明显在颤:“皇姐,别看。”
    生死只在于一瞬间,史官给广阳王的一生记下寥寥最后一笔,仿佛这已是他存在过的最大价值,属于谢相的峥嵘政绩却像翻过浓墨重彩的篇章。
    他的轻于鸿毛,成就着谢槐玉的重于泰山。
    天地间一片哗然,谢槐玉一步步踩着石阶下来,气定神闲。
    他背后身载着流光风影,相比监斩官,他更像俯瞰众生的慈悲僧。
    眉眼清隽,唇红齿白。
    江窈一下子想起初见他的时候,她其实总觉得他不该和阴翳搭上边,他第一眼看上去更像烟花拥风流的公子哥儿。
    难怪,难怪。
    居然是他。
    最美不过初见,江窈总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早知道,她一开始就该再给他扎一刀才对,男色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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