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手里攥着小包袱,仰脸看着他。
她和他待的久了,国子监正式结识他时,她只知他是个玩权弄术、黑心黑肺,无所不用其极的佞臣,可是他待她从来都是极好,像三月和煦的风,连一丝微雨的波澜都没有过。
而面前的男子鲜衣怒马,十足十离经叛道的纨绔模样,身材清峻,恣意又不可一世。
她见过这样的他。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
“怎么样才肯回去?”他漫不经心,朝她阔步走来,语气轻松到仿佛他笃定她会回去,她不得不回去。
远处有绵延的青山。回去?他若不在,她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都说此行凶多吉少,他若是一去不复返,她也不要再当所谓的建章公主。
满朝文武,无一人能挺身而出。
八方有难时捧杀他,明知他被赋闲,现如今又下旨请他做什么?物尽其用么?
江窈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这些话,眼巴巴的盯着他,也不吱声。
谢槐玉忽然低笑,宽厚的手掌遮在她脑袋上,广袖拂动,“日头这样大,晒黑了可怎生是好?”
江窈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她眨了眨眼,“当真?”
之前憋了一肚子气,哼哧哼哧爬了宫墙出来走一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