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顾一笑提醒道。
我也知道开长途不能疲劳驾驶,马上乖乖闭上眼睛休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睡了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顾一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雀巢瓶装咖啡正往嘴里倒。
“前边服务站停一下,我换你。”我说,“你怎么不叫我?”
“最近你心里压力应该比我大,能好好睡一觉是造化。”他说,“你醒了就来换我,好好开车别开小差。”
我换了他以后,他把副驾驶放下,半躺着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在这样的夜里,我开车着在极黑的高速上,眼前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车灯照出来的那一块极速移动的光斑。我身边躺着一个男人,睡得深沉。纵然这个男人与我无关,心里多少还是有了几分安定。
我们两个拼了一夜的命,凌晨五点把车子开到了豆包奶奶家门口。
他们住在老城区,家里有一个大院子,一栋很陈旧的两层小楼。
我看到院门上没挂锁,知道他们已经到家了,松了一口气。
顾一笑下车就要去敲门,被我拦住。我说:“孩子估计闹了一晚上才睡着,让他睡一会儿,天亮再敲门吧。”
顾一笑摇了摇头说:“当妈的心思你别猜啊,一路奔命来了,到了跟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