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带他返京,也踏实了。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的,嘴巴却向上翘着,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我在心里摇头暗道: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他的高兴和不高兴都在当下,投入全部生命力,感染力惊人。
他好了,我也轻松了。
“妈妈,电话。”豆包指了指我放在床铺上的手机说。
我刚才接完段景琛的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到火车的卧铺上。此时,手机正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在震动。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居然是顾一笑的名字。
“陶然,你在不在北京?”电话一接通,顾一笑上来就问。
“不在,怎么了?”我声音冷了下去。
和他之间,我不想再有任何联系。但是,我还没把他拉入黑名单,因为还有一小部分的业务往来,比如说他还欠我一部分侵权的补偿金没有到位。
“你没去甘肃吧?”顾一笑又问。
“去了,在路上。怎么了!”我声音严厉起来。
顾一笑也来问这件事,到底怎么了?
他骂了一声,然后说:“我现在赶过去,记得如果看到顾天宝,离他远一点儿。他疯了!”
“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问。
但是,他没听完的话就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