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樱桃不敢违抗,只得将早上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今儿个早上奴婢听太太院儿里的香桃说,昨晚上太太和侯爷起了争执,侯爷一气之下去了静姨娘那儿,太太当晚气得在屋里摔东西。今儿个早上,太太看香桃给她簪的发簪不顺眼,随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脸上都被指甲刮出血来了。”
苏筠听了心下冷笑,她和祖母刚回来他们俩便吵架了,依着她对这位继母的了解,昨晚他们吵了什么也能猜出一二来。
方氏嫁入侯府以来,父亲对她一直算不错的,只怕宠的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昨日祖母数落了她,她以为晚上跟父亲盖一条被子,父亲就会向着她,只怕说了什么祖母的不是。
她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了,当着丈夫的面说婆婆的不是,任哪个有些头脑的妻子都干不出这等事来,何况父亲和祖母这种患难母子?
祖父白衣出身,年轻时没少在外征战。还未博得功名之时,家里很穷。母亲一个人拉扯父亲和二叔,吃了很多苦,也没少被人欺负。
直到后来祖父立下大功,被先帝封为武陵侯,她们苏家才算在这长安城立住了脚跟。
这些自从苏家富贵以后便没人提起过,想必父亲也不会跟方氏细说那些艰辛的过往。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