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而存在的。弟弟贪玩的时候,赖在奶娘怀里的时候,他却是规规矩矩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里面,听着夫子启蒙,尽管他的那位弟弟和他相差不到两岁。
慕家的长子,慕家的继承人。但是他知道的只是慕家就是一片随时会压下来的天,现在是自己的父亲在顶着,迟早这片天回落到他的肩上。他要顶住,为土国,也为慕家撑起这一片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马革裹尸还,只是回来的时候连尸首都没有了,只是一个黑漆漆的棺材,以及一身被血浸透的战衣。
与竹国一战过于激烈,甚至那场战争本来就是为了父亲特意挑起的。
两国交界的臻渊谷,死掉的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有父亲身边誓死不离身的十七名随侍,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们,死死地围着自己的主子,等援军到达的时候大多连尸首都拼不全了。
而自己的父亲,据那一战的老兵说,零零散散地几百道口子,血淋淋的站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但是一点都不狰狞,不过是看着而已,只是看的不是满地的狼籍,而是澈蓝的天空,隐隐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哀。
“将军的意思,他要留在臻渊谷。所以……所以……”老兵一边说着一边哭了出来,他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