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时立在雍正身边,此刻一张脸涨得血红,瞬间又褪成惨白。他早该知道这位八叔不好相与的,果然此刻八阿哥当面捅他一刀,而且将他当众推出来,逼他扛下整件事。
弘时心里清楚,若是他此刻退缩不认,回头此事他照样脱不了干系,只怕还会落得个“孬种”的名头,永世不得翻身。他自忖此事安排得周密,十九必成,而且涉及两名皇子。皇阿玛如今膝下只余三名皇子,就算事后要罚,难道还能将三人中的两人全惩处了去不成?
可是他在皇父面前,还是没办法直承与他人合谋,于是只能一脸困惑与乞求,转向雍正皇帝:“皇阿玛,毕竟田文镜将这天下人都弄得怨声载道的,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他这一句,不是回答雍正或是八阿哥的话,可是却将此前八阿哥所述的,全部默认了。偏生效果还不大好,旁人听见了,心中都在暗暗摇头,觉得这个弘时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是忤逆不孝,且丝毫没有担当,很难不教人心生鄙夷。
此刻雍正却一撑椅背,自己站起身,站在龙椅跟前大声道:“是谁说天下人都怨声载道的,站出来说话!”
八阿哥立在原地,手中抱着那份《请罢河南总督田文镜以谢天下疏》呵呵冷笑。雍正却丝毫不理,反而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