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荣府与王家,不是像宝玉说的那样,一夕之间就“树倒猢狲散”,而是慢慢地、无声无息地,从官场中体面退场。贾史王薛四大家的盛况早已不复,所谓“护官符”早成一张废纸,贾琏虽然仕途平顺,但是在朝中他只能独力支撑,在他身后,荣府只会成为普通的乡绅富户,渐渐地泯然众人。
但即便如此,荣府子孙有继,生活富足,不曾遭受抄家下狱之苦,他们依旧是幸运的。
“好些姐姐妹妹的生平故事,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和我脑海中的不一样。甚至有些姐妹我都无缘识荆,实在是可叹……”宝玉说着又胡愁乱恨了起来。
宝玉这么一说,贾琏突然也想起来了。他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很多事都不大一样了,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将他这一生中的不少起伏都抹平了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琏正在沉思,忽听得外头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佛,接着道:“若有那命格不符,运数颠倒之事,我们善能解决。不能解决的,至少也能解释。”
好么,这个词儿,倒是新鲜有趣。
不晓得为什么,贾琏即便在二门内,也能听见荣府的门房在驱赶来人,“没看见人家在办喜事儿么?你们这和尚道士的,别来咱们府上凑热闹行不行?”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