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有伍成河一案要他操心。
元禄端了莲子羹上来,见烛火快燃尽,又点了两盏灯,室内这才算通亮些。
他上前提醒道:“皇上,夜深了。”
闻恕一顿,抬头往窗外看,果然见暮色沉沉,树影摇曳。
他往后一靠,抬手捏了捏眉心,满脸不掩的疲惫:“付宅可都还好?”
这是他每日都要问上一句的,往常元禄会将付茗颂整日的行踪事无巨细的报上来,今日却不这样说了。
元禄顿了顿:“付家上下传遍了,那付老太太要为五姑娘定亲,说是要五姑娘给大户人家做妾室。”
闻恕捏着眉心的手忽的一顿:“定亲?”
他声调显然沉了下去,竟在暖春里还衬出三分凉意。
元禄眼尾弯了弯:“奴才还听说,大夫人姜氏前几日差人打听国公府,问了世子的名字,还问了婚事。”
闻恕凝眉瞧了他一眼,立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当日说姓沈,老太太便将他当成国公府的了,怪不得在俞州时,供他如供菩萨似的,原就打着能与国公府结亲的目的。
不过,老太太竟以为他是要纳那丫头为妾?一个清白人家,倒也真舍得将姑娘送去给人做妾。
还真是一家子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