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之举,既惊讶又意外。
须臾,话语声止,哗啦一声,帷幔被揭开。
似是没料到她醒了,闻恕脚步顿了顿,走过来坐在她床头,“别乱动。”
付茗颂没动,就那么仰起脸看他,“宋大人,如何了?”
男人薄唇紧抿,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有太医在,不会有事。”
闻言,付茗颂松了口气,移开眼神,缓缓点了下头。
忽然间,闻恕倾身下来,一只手捏着她后颈,将她的脑袋摁在肩头。
付茗颂猛地一颤,似是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略有些急促。
她抬手抱住闻恕的肩,试探的唤了声,“皇上?”
“嗯。”
迟来的恐惧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方才甚至想过,若不是宋长诀,那四只马蹄踏下,面前这弱不禁风的人可能受得住?
定是受不住的。
可偏偏,救她的人是宋长诀。
—
夜色昏沉,太医围坐在一头,已不知给宋长诀灌了多少药下去。
中间他醒来过一回,还是叫那药给呛醒的。
宋长诀转醒,叫明亮的烛火晃了眼。
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如泉水一样涌现,灌进他脑子里,将那些让他头痛欲裂、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