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排第四,也不过比付茗颂大几个月,如今还未十七。
若非年岁尚小,他便能同付毓扬一同赴考。
回了洗春苑后,付毓平又钻进屋中,刚捧起经卷,房门便被推开。
来人带着几分戾气,连带着推门声都重了些许。
“你成日只知读书,娘的事,我的事,你便全然不管了?”付姝妍咬牙气道。
付毓平抬头,听她这话,大抵知道她打听出云姨娘的下落。
他握住拳头,挣扎一下,还是望向付姝妍。
“她现在,”付姝妍说着,红了眼眶,“叫牙婆卖到平周郡,在大户人家做奴,你说,你说大夫人心可真狠。”
付毓平紧紧抿住唇,姐弟二人你望我我望你,静默半响。
“咯吱”一声,付毓平起身走向高几,弯腰从高几下的一道暗格中拿出黄花梨制的匣子,回身放在付姝妍面前。
付姝妍沉着脸:“你这是何意?”
“我攒的积蓄,应够替娘赎回身契,剩下的,紧衣节食,还能撑些日子。”
“然后呢?”
“二姐,别生事了。”付毓平皱眉。
上回,姚家和梨花粉的事,付姝妍叫老太太丢进宗祠里,付毓平便已知来龙去脉。
实在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