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俯首称臣,难。”
闻恕勾了勾唇,从前是难,可人皆有弱处,宋长诀自己将弱处敞开,送上门来,岂有不用的道理?
正此时,不远处元禄弯着腰走过来,“皇上,宋大人求见。”
他抬眼往小径上看去,那头赫然立着个白衣少年,不是宋长诀是谁?
须臾,元禄将人请至此,宋长诀依旧面无神色道,“微臣有事禀奏。”
沈其衡识趣,寻了个由头便退下。
闻恕往对面的长椅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才慢条斯理放下茶盏。
宋长诀皱眉:“微臣依皇上所言查了徐州盐运,确实经由林途重与周盛旺之手,虽隐晦了些,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微臣派人在账簿上动了些手脚,若是他二人因此反目,近日应能收到都察院弹劾的折子。”
林途重身为工部尚书,中饱私囊,以公徇私,近年能安然无恙,亏得周盛旺这个左都御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回且看他二人狗咬狗,能拉下一个是一个。
闻恕勾了勾唇,不得不说,宋长诀在这种时候用起来是极为顺手的,这种在账簿上动手脚的动作,那一身正气的沈其衡恐怕就想不到。
他颔首,惜字如金的道了两个字:“甚好。”
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