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前,离她不到一丈远的那张长桌上,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对周围人视若无睹得蜜里调油……
那小娇妻嘴里,唤出的一声声“官人”,听得人耳根子都要麻了。
付茗颂一抬眼,便见面前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就在他寸寸不离的目光下,她藏在狐裘下的脖颈,早就红透了。
---------
付茗颂对庙会的依依不舍,致使他二人回到客栈时,已将近子时。
“咚”地一声,锣鼓一敲响,彻底宵禁。
热闹的街巷空无一人,她推窗望去,仅有巡逻的几个官兵。
门外有轻哑的话语声,闻恕不知在同侍卫交代何事。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从纸袋子里,将元禄买来的糖葫芦拿了出来。
即便是冬日,也还是化了一些。
她就这样望着窗外的雪,一点一点舔掉外头裹着的一层糖。
其实,自幼她便不喜冬季,冬季三个月,是她一年中最难熬的。
不仅是屋中炭火不够,须得受冷,更是心里头,总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忽然,“吱呀”一声,闻恕推门进来,正见她对着窗口吹冷风,二话没说便将窗子合上。
“回去之后敢得风寒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