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蝴蝶步摇,指着雪地的一处,慢条斯理地笑说:“付茗颂,你就跪那儿罢。”
她说,“付茗颂,你生来就是贱命,说不准到十八九岁,都没人议亲呢。”
可如今,全然是另一种光景。
而事情所有的转折,都从三月,开春之时,入住付家的那位沈公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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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付茗颂拥着被褥沉沉睡下。
许是白日里见了付姝妍的喜帖,她这夜的安神药好似失了效,频频梦起在付家时的日子。
那必定都不是好梦。
一开始,梦境还在洗春苑里。
云姨娘阴阳怪气的说话声,付姝妍居高临下的嘲笑声。
她跪在长廊下的石阶前,沙粒磨破了膝盖,真的疼,可她哭不得。
紧接着,是那片栽满荷叶、浮着碎冰的池子。
付姝妍昂着下巴道:“付茗颂,你下去给我捡,那可是祖母赏我的链子,找不见我可算你头上。”
倏地,梦境一转,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雕梁画壁,古色古香。
十二名穿着红裙的女子并排站在室内,手持一把黑色折扇,腰肢纤细,脖颈修长,个顶个的美人。
她们腰身前倾,握着扇柄的手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