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遮月担忧地瞧了她一眼。
行至小径,遮月忍不住问:“李太医,我家娘娘的身子可有大碍?”
李太医摆手,道:“身子无碍,是心里有碍,皇后娘娘心中焦虑,这越是焦虑,越是难成。”
遮月似懂非懂地点头应下,身子无碍那就是最好的。
前头,一抹青色身影款款而来,遮月忙退到一旁,“奴婢请六公主安。”
闻昔刚从永福宫出来,正欲离宫,闻言脚步一顿,看看遮月,又看看李太医,不由问道:“皇后病了?”
“没有的,只是例行诊脉罢了。”遮月应。
听此,闻昔似是想起什么,面上顿显了然之色,她脚步一拐,往昭阳宫去。
此时,昭阳宫已是置了一箩筐的冰块了,才刚踏进殿门,一股冰爽的凉气便扑面而来。
才刚刚入夏,虽说京城夏日要比别的地方炎热,但也不至于刚入夏便置冰罢?
可偏偏,付茗颂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夏日怕热,冬日怕冷。
刚入冬时,昭阳宫也是阖宫上下第一个烧炭盆的。
遮月挑开珠帘,轻声道:“娘娘,六公主来了。”
背身跪坐在香榻上的人回身望过来,她手里还捧着一碗冰镇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