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轻轻摩着伤口,再过十天半个月,这里就会光滑如新,修界仙药可令枯骨生肉,何况区区皮肉伤。
然而伤口可以消失无痕,记忆却不能,这是她第几次为妖兽所伤,又是第几次死里逃生?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流光阖上眼,脑海中浮现一对白首黑羽黄趾褐爪的烈风白洋鹰,铅灰色的鹰喙,铜铃大的鹰眼。
“真香,肯定很好吃。”身形较大的那头烈风白洋鹰口吐人言,站起来后露出窝里三颗灰黑色鸟蛋,看来是头雌鹰。它人性化地仰了仰脖子,彷佛在嗅空气中甜美的血腥味。
退无可退的流光背抵着石壁,这是一个山洞,唯一的出口被那头抓走她的烈风白洋鹰堵得严严实实,它低着头,鲜红色舌头贪婪地舔着鹰爪周边的鲜血,彷佛那是无上美味。
要被吃掉了!浑身紧绷的流光呼吸越来越急促,死死抓着藏在背后的匕首,这把匕首是父亲送与她护身的仙家宝贝。
横竖是死,割下几根鸟毛也聊可安慰。
毫无防备的烈风白洋雌鹰没料到弱小到一翅膀就能拍成肉泥的人类,竟敢暴起伤人。
利刃扎进腹部,吃痛的烈风白洋雌鹰发出尖锐啼鸣,泛着冷光的鹰喙无比凶猛地啄向流光的天灵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