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历来就由海盐充当廪米,每个生员可拿身份凭证到衙门领取一张盐牌,到盐场以低于市价三成购买定额海盐,到周边市集售卖后可以补贴家用。因其定额定量定质,所以称之为额盐。
这些人手里的额盐在本地根本就卖不上价钱,寻常的行商也嫌弃这盐太分散质量太次,况且读书人挑三拣四难伺候不说,个个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臭毛病,所以根本不愿意上门去收。
顾衡却是心中一动,拈着酒杯细细思量。
如今湖广江西诸处的淮盐一斤卖银一分五厘,南京一带卖银一分二厘。而他托那场大梦的福,知道一年后因两淮连续发生旱涝大灾,导致淮盐大幅减产,每盐一斤可卖银三分至四分。这还是官方许可的价格,黑市里的盐不知炒成什么价钱了。
他就笑了一下徐徐道:“兴许我可以帮诸位兄长解决这个麻烦,如果大家信得过我,不妨将手里的额盐份例全部转让给我。当然绝不会让各位兄长吃亏,也让小弟我赚几个零散银子。”
有人拍着桌子怪叫道:“你顾三郎还差银子用,那我们这些人不只有去沿街乞讨了?”
顾衡脸上就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叹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在座诸位也不是外人,当知晓我家的情况。我从小就是个爹